【连载】我陪你长大（第八章中上）

我歪在哥哥房间里的沙发上，像是看神一样看着在书柜前面翻翻找找的我亲爱的兄长

“哥你侧脸真好看！”

“哥你手指真修长！”

“哥你腿又长又直！”

“哥你发型特顺眼！”

“哥你衣服搭的真好！”

“哥你学识真渊博！”

“我给你三秒钟闭嘴要不就出去。”

“……”

“哥，你为什么不反对啊”

“我是说在你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不反对”

“我没想到…我以为你会很生气的”

“生气倒是没有，惊讶倒是不少，我不是没考虑过你会不会谈恋爱这个问题，但是是真的没想到跟川息。”

“他对我很好的…真的特别特别好…他…”

“哎打住，别给我讲，不听，不感兴趣。”

“啊呀哥～你听我给你讲讲嘛～他可好了～”

“你作业不够多是吧！”

“唔…那好吧我们换话题，你突然出来救场我真没想到！你太伟大啦！”我冲到他面前踮脚抱着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他脸一口！

他嫌弃地抹着脸，“我一开始玩手机呢都没看到，是爸跟我说你怎么跟个男的在一块，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冲下去了，看你俩样我就知道绝对是在一块了，我居然这么晚才知道。”

“我…我这不是…觉得你肯定不让嘛…”

“你哥我好歹在国外混了几年，哪那么封建，”他拿了好几本砖头一样厚的书往书桌上一坐，坏笑着看着我，“之前我一直想的是哪天去接你，结果不小心看到你跟一个和你一样穿校服的小男生手拉手走在一起。”

我吞了吞口水，无语地看着他，“可惜小男生拒绝了我。”

他把书合上看着我，“信息量这么大啊！”

“往事不堪回首你再问我你是小狗”

“哈哈哈哈哈我回国以后光听爸妈说你是怎么拒绝小男孩的了，结果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

“你！再！笑！”

“还有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刘海特别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跟狗啃的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啃的！！！！woc哥你今天喝大了吧！”看到他笑成那个样子我怀疑是酒精扭曲了这个男人的精神世界，然后没忍住粗口就爆出来了…

然后接下来的举动让我否定了他喝大了这个理论，他抬手给了我后脑一巴掌，“再说脏话我把你揍一顿扔出去”眼神马上就变严肃了。

看到他转换如此之快的脸色我就怕了，“好吧我错了…”

“好的不见你学。”

“哥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反对！”

“因为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会要求你去做。”

“哈？”

“我比你还早一点。”

“哈？！”

“所以跟我相比你这个年纪已经不算早了。”

“什么玩意儿？！！”

“往事不堪回首，你再问我你是小狗。”他学我。

“不是…哥，你们80年代的时候就这么开放了？！！！”

“哎哎哎，你哥我大好青年一枚，一不是老古董二不是老封建，虽然比你早生了十年但是有一颗不羁放纵爱自由的心，” 他快把他的头仰天上去了“ 再说了，什么80年代，我只是生在80年代，而且是末！”

“你可得了吧，我快吐了你别说了，我对你有什么样的心你什么时候生的都不感兴趣，我只想多听一些你跟你初恋女友的故事～”我一脸奸诈俯下身把头撑在桌子上与他视线齐平。

“再问你是小狗。”他低头继续翻书。

“我是小狗！！！”

他撇了撇嘴，把我从桌子上拎起来。

“哎哎哎你干什么啊！”

他把卧室门打开，连拖带拽把我推出去，然后一字一句的跟我说，“你 是 什 么 我 都 不 给 你 讲”

“哎呀哥！！！你最好了你最好了…”我使劲儿往挡在门口的他身上凑，“就讲一点，就一点～”

“你明天还想不想出门了。”

“啊…你给我讲和出门不冲突嘛！”

“明天在家学习。”

“哎我错了我这就走！哥你晚安好梦！”

(五）

那段时间哥哥一直在筹划他自己的房子的全部问题，从选址到买到装修，他拒绝了爸妈从资金支持到帮忙把关的全部帮助，天天一个人到处跑，对我的监督自然是松懈了很多。

然后我的期中考试成绩惊呆了所有人，当然不包括爸妈和哥哥，惨不忍睹到我实在是没敢汇报，其实跟第一次看起来也差不多，名次多了个0而已。

从70几名，掉到了700多名。

高中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本就都是人才，有的智商高有的超级努力更甚者两者兼并，你稍一松懈，都不存在别人努力冲到你前面这种说法，而是你被远远甩在后面，就像，一落千丈。

我开始被各科老师频繁地找去谈话，还被班主任逼着写什么考试分析和目标保证，我努力写得诚诚恳恳深深刻刻就一个主旨我不重视学习有罪我下次一定好好学习好好考，也就只有一个目的你可千万别给我家长打电话。

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爸妈对我的成绩本就要求不是多么严格，我不说他们也没有刻意去问，哥哥则因为工作和房子的事总处在脱不开身的状态，终于是没有人问起我成绩的事。

700多名的打击对我实在是不轻，我不止一次下决心好好学习，每天在学校使劲儿忍着不去看手机，尽量每节课都坚持听到最后，课本和学案上以前那些没记全的笔记也到处去借去复印，每天到了放学都会雄心壮志带一大堆书回家，立志完成多少作业，学到几点什么的。

想得，特别美好。

然而，每天晚上我的生理活动和心理活动都是这样的，下意识把手机拿起来；哎不对我得学习，然后把书包打开，写了一会作业，或是写不进去或是觉得可以休息下，重新拿起手机；我就玩半个小时，到十点就开始学习，跟川息聊天刷微博逛空间；十点十分多了，哎呀怎么超时间了，我要不凑个整吧，十点半，十点半我一定学习；十点半了，算了等一会吧，四十五，四十五就跟川息说晚安，学习；四十五了，算了十一点好了…然后学到十一点半；十一点了，哎呦还学嘛，今天在学校学得也差不多了，要不把这个写完吧，拿起笔；算了反正都会，明早早自习去写吧；十一点十分，上床，躺床上接着玩手机；十一点半，嗨才十一点半，没事；十二点…十二点半…一点…总之，放下手机时间不等。

有天晚上，说来也是幸运，我真的是在做作业，做数学题，我看到题不会，然后又急着赶紧写完快点玩，就去网上查题，正查着，结果哥哥过来敲了敲门，我手忙脚乱把手机往卷子底下藏，手机啪就被我扔桌子上了。

哥哥端着牛奶进来，回身帮我关好门，看着我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干什么坏事呢？”

我死死地按着卷子，努力装作平静，“没啊。”

哥哥把牛奶放在桌上，明显不相信，开始打量我的作业，“抄答案呢？”

“没有啊！”我一下就激动了，“真的没有。”手越压越紧，脑子一片空白。

“胳膊底下压的什么？”

“哪有啊，什么都没有…”我还试探性小心地抬了一下胳膊佐证我的坦荡。

哥哥没有接话，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
“哥真没有…”

“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帮你？”他的手已经点在了我的卷子上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哥我真没抄答案…”

“那你藏什么？”

“我…我…”面对哥哥平时脑子再怎么灵光和撒谎不眨眼的技能都变得使不出来，一个理由也编不出来。

“嗯？”

我依旧迟迟不敢动。

哥哥见状拉着我的肩膀让我跟课桌分开，我甚至连挣扎都没敢。

手机露出来的一刹那我甚至都不会呼吸了，哥哥看到手机明显惊了一下，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惊异，“这谁的手机？”

“…嗯…嗯…”

“我问你话呢！”一直以为我在遮掩答案的哥哥完全没有想到他最终看到的是手机。

“那个…那个…楚…楚楚的！”没办法我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楚楚，只好先委屈一下我亲爱的小闺蜜了。

“楚楚的？”

“嗯…嗯对…我这不…我…我看数学题…有点难，我就借她手机…查一查…”我磕巴地编着蹩脚的理由。

手机的屏幕我都没有来得及关，查题的页面还依旧显示在屏幕上。

哥哥看到真的是查题，严肃的表情有所松动，“没玩别的？”

“没…没有…”我死死盯着手机怕他翻看别的，qq没有后台退出，查题以前我还跟川息聊得开心。

他看了看我查的那道题，“不会你不知道问？自己直接查答案算是怎么回事？”

“我…我做了这个题好久了…怎么着都不会…然后你最近那么忙也没空理我…你回家了也那么累…我也没法用手机用电脑的…”我想着或许这么说哥哥就不会再那么追究。

果然，听到我说完这句话，哥哥的眼神变了变，沉默了一会，“手机真的是楚楚的？”

“真的！没骗你…”鬼知道我多么担心他去翻看别的，这手机刚买的时候我跟很多人说了这是我自己刚买的，号也是新的，什么短信聊天记录的都没删，哥要是真的翻了，那就死惨了。

“明天去还给她，以后不许借来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可能他觉得我应该是没什么胆子自己买，选择了相信，丝毫没有去看其他的。

“哦…”

哥哥把手机放回桌子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后不会的题来问我或者是去问老师，我最近是有点顾不过来，但是没什么比得上你学习重要，只要我在家， 耽误什么也不会耽误你学习上的事。”

“你这都快要搬出去了…”我明知道他不会却还摆出来说事。

他捏着我的脸，“说什么呢，我买房子确实是为以后做打算，但是这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我现在买下来不过就是看准房价肯定还得涨，趁着我负担得起…”

“你什么负担不起啊你就是想搬出去…”

“哎你这小孩儿…”他站到我身边楼了搂我脖子，把我圈在他怀里，“放心吧，我就算是偶尔过去住也肯定是有特殊的事情，公事什么的，平时不会去的，再说了，离咱家又不远，你多跑两步就到了，而且你不是总想在院子里安一个自己的秋千然后爸妈一直没兑现吗，我在那边给你安了一个，”我惊喜地看向他，他揉揉的头，“本想等你过去看让你自己发现的。”

“哥…”

“等装修好了你要是想去我就带你过去住，反正都是你的家。”

我不过是怕哥哥再纠结于手机的问题赶紧转移话题，本就笃定的事还拿来装模作样耍了小脾气，哥哥却当了真，怕我误会安慰我，还对我解释了那么多，愧疚包裹了我整个身心。

“哥…要不…你给我讲讲这个题吧，我没看懂…”

“好。”

“然后然后，我再找几个类似的你再帮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对”

“好。”

事后的我还不止一次地慨叹自己的人品，觉得真是人品爆发幸运极了！这样还没有被发现。本因为哥哥的话有些愧疚再一次立志要好好学习的决心很快就没了热度。

（五）

但我就这么自以为已经踏实下来了，就这么自以为我已经找到状态了，恍惚地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浑浑噩噩的状态，开始走回正轨，即使根本就没做出什么改变。

这样的日子让我有些心烦意乱，目标就在那里，你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又总是懒得去做，明明一事无成止步不前还总是安慰自己已经有进步了，其实你很清楚现状，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有一天晚修，我看着已经积少成多没有掌握扎实的知识点，很是烦躁，又不愿意去攻克它，只是想把它抛在脑后不去理会，似乎这样就是已经解决了一般。

不受控制地拿出手机，给川息发消息，“你干嘛呢？”

“又上课玩手机，快学习。”过了好一会，他回。

“你干嘛呢！”

“一会儿上班了，赚了钱爷带你去吃好的，乖，快学习。”

“在酒吧啊”我问。

“对。”

“那你去吧。”我关上手机，托着腮转笔，什么也看不进去，浮躁的状态俨然已经成为生活的主旋律，看着滴滴答答的钟表，我觉得再坐下去我会疯的。

于是写了张纸条给平时玩得好的同学，“你那还有假条没，分我一张，坐不住了，出去溜溜，一起也行。”

同学回头冲我不怀好意地笑笑，我用口型问他“有吗有吗”他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

跟晚修的值班老师说我要去别的老师那里上辅导，给楚楚传了个条告诉她有事手机联系通风报信，然后自己学着班主任签了张假条，就出了校门。

第一次出校门逃课。

当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川息。

或许听他唱唱歌就好了。

穿着校服打了个车到酒吧街，天尚未完全黑透，灯火还未能在微亮的环境里彰显它的辉煌。

我踌躇着不敢踏足，这个地方显然在爸妈和哥的名单里是禁区，平时听说打架滋事的事情也不在少数，我在街口，而川息就在其中的一间，这种距离让我感觉不舒服。

咬咬牙，走，追爱去。

有的金碧辉煌，有的古色古香，有的是激昂的现代能量，有的则是文艺的韵味情调。

上流社会的奢靡和市井底层的庸俗，在这里，被混合地无比融洽。

奇妙的感觉。

 (六）

（下文关于在酒吧的遭遇，那些人的名字我是经过处理的，不要纠结…表示已经很尽力在还原当时的情景了…）

我终于驻足时常在川息嘴里听到的那间酒吧。

我一进去，烟酒的气息扑面而来，现在虽还不是开张时间，可这四处残留的夜夜笙歌的痕迹，多少都透露着灯红酒绿的颓靡。

这是我第一次进酒吧，这家有川息，不大不小，却也依旧混乱的酒吧。

离门口比较近的一个年轻男人像是刚换好工作装的样子，挽着袖子看向我，我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笑意，或许是我一身校服，齐刘海高马尾的装扮让他有点稀奇，“呦，小姑娘，不好好上学来我们这干什么啊，这都还没开始上班呢。”

他话音刚落，我感到陆陆续续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吧台里的，正在收拾桌椅的，正在准备酒水的，正在收拾音响的，男男女女，都像看什么新奇事物一样看着我，我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握着书包带的两只手紧了紧，看着那么多人玩味的目光，鼓起勇气说，“那个…川…川息在吗…”

“谁？”这次是吧台里一个女的问我，穿着暴露，浓妆艳抹，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妖艳的韵味。

“川息，”我又重复了一遍，“他…不是在这儿驻唱吗…”

“你找川息？”最开始那个男人听明我的来意笑得更夸张了，“呦呵川息这小子行啊，这种小孩儿他都不放过。”

“是啊，看来我们这种他是吃腻了哈。”这句话是吧台里那个女人说的，她边说边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充满了打趣与调侃。

剩下的人都在附和，他们大多都是年轻人，都是一副深谙世故的样子，一副在喧嚣中磨炼得少年老成的样子。

我在一片起哄声中无所适从，撑着气势不低下头，却一瞬间只想着逃离。

“你就是川息小女朋友吧，”一个在舞台上收拾架子鼓的男人说，“他刚还在说你。”

我像找到救星一样看向他，“他在哪？！”

“卧槽她不会是八百年前川息看上那小妮儿吧！追着了啊？！woc还没分呢？”这还是最初那个男人说的，说完他瞪大眼睛开始打量我。

我突然心里充满了反感，撇了撇嘴看向他。

“我天小姑娘你够可以的啊，把我们小浪少吃这么死，怪不得我说他最近身边没姑娘了”我都有点分辨不清这声音从哪里来的，灯光本就不明亮，一句接一句听起来并不怀好意的话更是让我有点头晕目眩，“没想到啊没想到，川息好这口啊原来。”

所有人都忍俊不禁，不绝于耳的笑声让我莫名火大，“他在吗？不在我走了。”说完我就想走。

“哎哎哎别走啊，好久之前就听说川息看上一貌若天仙的小女孩，藏着掖着说嘛也不给我们见，这都以为他没追着还嘲笑过他，没想到还真是金屋藏娇啊。”依旧是最初的那个男人，目测他好像是目前在酒吧里这些人的领班一样，“哎你走过来点我仔细看你到底长什么模样，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当然是不肯上前，“他到底在不在？”来来去去的调侃已经让我耐性全无，无奈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什么也不敢，只能硬着头皮找我最初想找的依靠。

“在，怎么不在啊，”吧台里那个妖艳的女人从吧台里绕出来，扭着腰向我走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着她的手就搭上了我肩膀，我吓的一阵后退。

“啧啧啧冉姐你再吓坏了人家孩子，你这前辈当的不称职啊。”

我敏锐地捕捉到前辈这个字眼，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

“呵，看不出什么来啊，你们说，有我漂亮吗？”她用她的手虚晃着想挑起我的下巴，我一歪头躲了过去。

“就算没你漂亮人川息喜欢你能怎么着！”紧接着四面八方涌来对这句话的附和。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川息求你了快点来吧，你再不来我真的要死了。

“哎呀我就是不服啊，输给一小丫头，老娘我这么多年白混了。”她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摆弄着指甲笑着看我。

我在她身上的确看出了成熟的风韵，无论是气质还是打扮。

“冉姐，听川息说的确实是挺乖的小孩儿，你别吓唬她了。”这次是刚才弄架子鼓那个男人说的，现在他已经把架子鼓立好了。

“唉，罢了罢了，姐老了，现在都兴嫩的了。”这个背很多人称作“冉姐”的女人摆摆手，终于从我身前走开，依旧是搔首弄姿，扭着身段。

舞台上那个男人走下来，他续着长发，有点披头士的感觉，五官确实锋利，让我想到了剑眉星目这个词，跟他一头不羁的长发挺搭的，“川息他吉他坏了，出去买弦了，你要不在这坐坐，等他一会？”

“哎哎哎，路城你怎么回事啊，招待咱小媳妇儿的事怎么着也得我先发话吧，”果然我看起来像领头的那个男人真的是这帮里的领头的。

“李哥你可拉倒吧，你看你把人孩子吓的，朗哥可快来了啊，孩子要真哭了，让川息知道了等他回来就跑朗哥那告你一状，让你这月没钱领。”

“我就比川息小三岁！”他们一直孩子啊小姑娘的叫的让我有点不舒服，好像他们多老一样，便出言反驳。

我的一句话又招来了一阵爆笑，笑得我面红耳赤越来越后悔干嘛来这个地方。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朗哥就算疼川息也不能因为个马子炒了我是不？我也是顶梁柱好吧！”

他话里那一个马子好像是触到了我的某个点一般，本来就一直绷着的弦一下子断了，我的怒火也彻底上来了，一把推开我面前那个叫做路城的男人，跑到那个什么李哥面前，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上涌，攥着拳头连身后都像有火苗一样“我跟川息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他好像完全没有料到我会这个样子，脸上的笑僵住了。

“你们爱怎么说我怎么说我，可请你不要诋毁川息跟我的感情。”

“我我我…我说什么了啊…”他看着我怒火中烧的样子，害怕必然是没有的，有点惊讶，有点好笑，也确实有点迷茫。

剑拔弩张，或许是我过于激烈的反应让一众人意外，让他们继续拿我寻开心的话都没再说出口，但我听到了来自周围一些人憋得难受却没忍住的笑声，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这些声音让我怒气更盛，一副豁出去了架势就想往上冲，突然感觉自己被拉住了，我回头一看，是那个什么路城，“妹妹别生气，大家没别的意思。”

“你放开我！你别碰我！”我尽全力挣扎着，想从他的拉扯中挣脱，“谁让你碰我了！”

他一把松开我，也被吓到了，也没想到不过拦了一下我我反应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