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孩子们，我愿意看见你们灿烂的笑脸(二)

初二的文科老师们都在同一个办公室，所以这个办公室很大，当我走近他们，看到他们几个七扭八歪的站了一排正被前班主任义正言辞的批判时，心里顿时产生了不满，我的学生，只能我训。

冀奕最先发现了我，立刻调整站姿把头微微一低，手背后站好并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学生，待我走进后小心且礼貌的叫了我一声：“李老师……”

其他的同学也陆续站好，听到冀奕叫我，也赶紧叫到：“…老师……”

坐在我转椅上的前班主任看到他们几个纷纷站好并有礼貌的跟我打招呼时，感觉自己的思想政治工作做的非常成功，得意的站起来：“小李老师，这几个调皮捣蛋的同学我给你训完了，你别跟他们置气，他们几个就是典型的老鼠屎！既然你来了，我就去忙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他们一开始都“欺生”，你管不了时可以来叫我！”

我把板夹插进桌子上的书架，笑着看向前班主任：“嗯行，您先去忙吧，弄不了的时候，我叫您，谢谢啊！”

待前班主任走后，我坐下看着他们每一个人：“谁先说说？”

冀奕听到我问话，抬头迅速看我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头：“老师，之前是我们不懂事，闹的太过分了……”

我看着低着头的冀奕，他鼻尖有一层薄薄的汗。

“老师……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吕亦涵也搓着手真诚地说。

这几个学生里面，由于吕亦涵的性格是绝对的顺势而为，见好就收。所以我打算主要精力不放他身上：“你能管好自己吗！”

吕亦涵快速的点着头：“能，绝对能！”

我盯着他的眼睛：“再犯怎么办？”

吕亦涵想都没想的直接说：“再犯，随便你说，行吧！”

我从笔筒拿了笔，又撕了几张横格纸递给他指着对过没有老师的卡位说：“检查！不能少于800字，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回班！”

刘尚杰看到吕亦涵如此轻松的过关，他也赶忙说：“老师，我也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违反课堂纪律……”他的声音由大到小，直到最后的听不见。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故意压低声音说：“错了是吧？那你说说，怎么罚？”

刘尚杰一听，愣愣的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冀奕开口刚发出半个音，只见刘梦泽用右手手背，不动声色的碰了碰他，冀奕也是个聪明孩子，顿时不再出声。

我盯着刘尚杰说：“不是说错了吗？错哪了？”

刘尚杰觉得我为难他，便心不在焉的随便应付着：“错在……不该上课接话茬，不该违反纪律…，不该……”

我没有耐心的点着头，侧身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钢板尺，用尺子的侧面抵住桌子：“行，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是吧？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就在我准备起身去拽他的时候，刘尚杰一脸慌张，嘴硬的强调：“你，你不能打我！”

我笑着点头，拿出手机找到里面的短信：“你妈可说了，你不听话，随便打。”

刘尚杰定睛看眼短信，一脸不可思议的问到：“你，你真和我妈说了？”

我一尺子拍在他胳膊上：“我问你话呢！怎么罚？！”

刘尚杰慌了低着头小声重复了着：“怎么罚……”

我挑眉看着他，又用尺子戳了戳他胳膊：“打哪儿啊？”

刘尚杰顿时脸红，低着头犹豫片刻后认命的小声说了句：“手…”同时慢慢伸出左胳膊，缓缓把手掌伸平，我起立拽住他手指，右手举起钢板尺连续打了三下：“以后怎么做？！”刘尚杰疼得直往回缩手，咬着牙，从牙缝发出嘶嘶的声音，我看他不回话，抬手再拍上去：“你是让我打到你说话为止？”

刘尚杰疼的来不及说话摇着头说：“不不不，我以后保证上课遵守纪律！”

我冷声问：“做不到呢？”

刘尚杰小声地回答：“……打”

我松开他左手，用尺子指着他：“记住自己说的话！”同时把格纸和笔给他：“写去！不许少于800字！”

这个时间段，办公室老师不多，刘尚杰迅速拿了纸笔找了一个空位，趴在桌上开始写检查。

我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抹泪的孟书瑶：“这就叫咎由自取！现在知道哭，晚了吧？”孟书瑶从默默流泪到小声抽泣，一直在用手背擦眼泪，这时，冀奕终于忍不住了，说：“老师，您别说她了，饶她这次吧”

我听他说完，直接一尺子抽在冀奕胳膊上，我皱着眉，紧盯着冀奕说：“我让你说话了？！”

冀奕抬眼快速看了我一眼，又撇了一眼孟书瑶，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我用尺子指着孟书瑶：“伸手！”

孟书瑶虽然害怕，但也不敢不伸手，她把右手微微颤抖的伸在我面前，我拽过来用了六七成力气打了五下后说：“再敢不守规矩，你看我怎么揍你！”

孟书瑶哭着点头，拿上纸笔自己去找位置写检查。

我看着冀奕，文宇辰和刘梦泽说：“你们三个，想好怎么跟我说了吗？”

文宇辰悄悄抬头，急促的心跳使他的肩膀微微的上下起伏，从他倒计时第一个站起来时，我就感受到他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男生，我慢慢走进他，越是靠近，他就越发紧张，丝毫不敢抬头看我，我站在他正对面，语气严厉的问：“为什么上课捣乱？！”

文宇辰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说：“那个……我……”

我语气严厉的打断他：“抬头说！”

他惊恐的抬头看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一脚使劲踢在他小腿的位置说：“你上课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么！”他重心不稳的向旁边歪了一下后赶紧站直，调整好站姿，不在动分毫，每当我问话，对方不答或者用沉默回应我，是我最容易发火的时候。

我不打算在办公室继续了，我冲着写检查的那几个学生说：“写完以后放我桌上，然后回班上课！”

我指着冀奕和刘梦泽：“站好等我。”

我把尺子扔在桌上，看了文宇辰一眼说：“跟我过来！”

因为我们是住宿制学校，三楼拐角处，是我和另外一个老师临时休息或备课的房间，木制地板，进门左手边是大概1.7米高的绿萝，再往里靠墙的地方是个书架，两张办公桌并排摆放在一进门正对面的窗户下面，房间右侧是一排沙发，沙发旁边放着小圆桌和饮水机，我在门口打开灯，等着文宇辰进屋以后，我随手反锁上门。

我也不看文宇辰，径直走向窗台，拿起靠在窗边不到一米长的教鞭，拉上窗帘，走到沙发旁坐下，我还没说话，文宇辰就已经自觉的把身体转到正冲我的方向，始终低头不敢看我，我拿着教鞭指着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说：“站这儿！”

文宇辰极听话的配合着我，完全不敢犹豫的走到指定位置，他呼吸急促，两脚并拢，全身上下除了手指轻微的搓着裤缝，整个人僵硬的站着。

我抡起教鞭用三四成的力气抽到他大腿说：“为什么打你？！”

文宇辰停顿了一下，小声地说：“是我不好……”

我抬手再次抽向他大腿：“哪不好？”

文宇辰断断续续的说：“我不该不学习。不该上课看课外书……不该……”

我听着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颤抖，突然打断他问到：“打哪？”

文宇辰惊恐的抬头看着我，小声地求饶，说：“李老师，我求您，饶了这一次……”

我冷眼看着他说：“打哪？！”

文宇辰低头咬着嘴唇，吸着鼻子，只是，没说话。

我点头：“好，给你机会你不选，那我替你选！”

我站起来侧身冲着他，指着沙发靠背说：“手撑着！”

文宇辰瞬间脸红，他应该是明白我要打哪儿，委屈又带有恳求的眼神看着我，我警告性的一教鞭抽在他屁股上，他穿着薄薄的运动裤，显然没办法足够抵挡这一下的疼痛，他右手悄悄的摸了下屁股，咬紧嘴唇弯腰伸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我看他摆好姿势后，我抡起教鞭用了七八分力抽在他屁股上，连续七八下过后，文宇辰坚持不住了：“老师……我错了，别打了”边说边开始轻微的动来动去，我没说话，继续一下下抽在他屁股上，大概打了20多下，文宇辰眼眶湿润的扭过头，左手捂着屁股跟我说：“李老师，求您……”

我依然没有理他，我拽住他的左手说：“再动，就打手！”

说完，我压着他的手，继续用教鞭抽，此时的文宇辰，不敢大动作躲闪，声音颤抖着说：“老师，疼……求您饶我这次。我再不敢了……”

我松开按住他的手，停下来看着他说：“做得到吗？”

他看我不打了，赶忙把胳膊收回来，起身点着头说：“能能能，保证能”

我把教鞭放在桌上，说：“纪律还用我重新跟你说一遍吗？！”

文宇辰立马摇着头说：“不用不用”

我盯着他眼睛说：“再有下一次，就不是这样打了。”

我话未说完，文宇辰立马摇头回答着说：“不会不会……”

我点头说：“你下楼去叫刘梦泽，让他来找我，然后去教室上课，记着自己说过的话！”

文宇辰慌着点头并快步往门口走，生怕我改变注意不让他走，边走边擦眼泪，到了门口，他回头小声的问了我一句：“老师，检查，我晚自习结束前交给您！”

我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好累，我向后靠到沙发靠背，微闭双眼，等着刘梦泽

我长出一口气，心想，我只能给11班半个月的纪律整顿期，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年级倒数第一的名次提不上不去，不要说领导和家长，就连我自己心里也是不痛快的，这些同学们的规则和纪律意识通过一两周的铁腕对待，是完全有可能转变的，可是，成绩的提升，才是最难办到的，我初步在大脑里构思着怎样监管他们以后的学习，这时一声“报告”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喝了口水，放下水杯，说了声：“进。”

刘梦泽推门进来，自觉的关上门，我撇了他一眼说：“反锁。”

刘梦泽锁好门之后很自觉的贴着绿萝旁边的墙站好，我稳稳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这是个性格比较外向的孩子，他思维很活跃，经常会说出让大家意想不到的话，而且小聪明多，办法也多，经常可以为同学们“出谋划策”，当然，谋划出来的内容，一定是欠揍的。他还很讲“哥们义气”，虽然经常会带头跟老师们唱反调，违反班级纪律，可是，一旦有其他班同学做出侵犯11班的事情，他一定最先做出反击，在同学们眼里很仗义，所以人缘也特别好。

我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大概15分钟左右，刘梦泽坚持不住，轻轻走到我对面主动跟我说话：“李老师……别生气了……”

我坐起身皱着眉看着他说：“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刘梦泽低头沉默了一下，说：“因为早自习时……我跟您顶嘴……”

我瞪着他说：“再想！”

刘梦泽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琢磨了下说：“因为……早自习太乱了？”

我盯着他说：“你这是问我呢？”

刘梦泽赶紧道：“没……是因为我们纪律太乱了……”

我指着窗边桌子上的那个教鞭说：“给我拿过来，今天我就打到你想明白为止”

刘梦泽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立马扭过头，焦虑的眼神看着我，用紧张到发抖的声音说：“别……李老师，我能想到……”

我冷冷盯着他说：“你是想让我去拿？”

刘梦泽无奈的表情，抿了下嘴，最后像是下定决心的样子往桌边走了几步，突然停住又返回，走向我，委屈的样子说：“老师……别拿了吧……”

我故意看着他说：“行呀，不用教鞭，那你说，我用什么？”

刘梦泽一时无语，深深吸了口气，拿到教鞭递给我时还顺便看了看它。

我接过教鞭站起来刚抬手，他感觉到我要打，立马脖子一缩，身体向左转躲闪，这一教鞭直接抽到了他的后背。他压住声音轻轻的“呃”了一声，我拽着他胳膊，推他撑在沙发靠背上，我拿教鞭挨住他的大腿后错哪了？”

刘梦泽把头埋在两个胳膊中间，闷声的说：“我……不该违反纪律……”

我用七成力气，抡起教鞭抽在他屁股上说：“再想！”

刘梦泽轻声“嘶！”

刘梦泽轻声“嘶”的语无伦次的说：“老师……我……我不该不好好学习……不该跟老师捣乱……我不该……”

我立马又一教鞭抽下去说：“还有！”

刘梦泽被我这几下打蒙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我想听什么答案，他急促的大口喘着气，我每次抬手，教鞭还没落下他就已经全身绷紧，我待他放松的刹那，又抽在他屁股上，我冷声的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刘梦泽犹豫了下没说话，我语气严肃的问到：“没有？”

刘梦泽马上回答：“不是，我想做网络编程……”

我继续追问：“那你为你的梦想，付出过什么样的努力了？”

刘梦泽没有说话，我紧接着一教鞭又打下去：“我问你话呢！”

刘梦泽声音极低的说：“什么也没做……”

我突然提高嗓音，边打边训：“你不但什么都没做，你还联合同学气走老师！带头跟老师对着干！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这是你该干的事儿吗！”

刘梦泽被打的呲牙咧嘴直吸冷气，我停手以后，他大口喘着气说：“老师……我知道错了，求您……求您别打了……我知道我错哪了……”

我用教鞭敲了敲他后背：“错哪了！”

刘梦泽颤抖着忍着疼说：“我错在荒废了自己的时间，没好好学习，还鼓动同学跟我一起违反纪律，老师……我错了……求您别打了”

我一教鞭又抽下去说：“能改吗？！”

刘梦泽皱着眉头挤着眼睛的挨完这一下后马上点头说：“……能能”

我再次用教鞭点了点他后背：“我看看这顿打，能管用几天，老毛病再犯，脱了裤子打！听明白了？！”

刘梦泽赶紧点头，说：“明白明白了……”

我放下教鞭说：“起来”

刘梦泽虽站起身但早已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看我，我低声说到：“刘梦泽，今天早晨，你的行为让我很失望，没有担当，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

我紧盯着他问：“什么是朋友？除了让他们配合你胡闹，你有没有想过你还能为朋友做些什么？我不知道作为一个14岁的男人，天天油嘴滑舌，以挑衅别人为乐趣，你觉得丢不丢人？”

刘梦泽咬紧嘴唇强忍着把眼泪留在眼眶，我轻声低头看着刘梦泽的眼睛问到：“11班现在是倒数第一，你心里觉得舒服吗？你带领大家把11班整的乌烟瘴气，没有老师愿意教你们，你觉得开心吗？”

刘梦泽轻轻长出一口气，他用真诚的目光看着我说：“李老师您别失望，别不带我们班，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看我们的表现，好不好……”

我当下舒了一口气，不动声色道：“我相信你可以成为我的助手，而非“敌人”。”

刘梦泽再次抬头看我，目光对视中，居然多了一份坚定。

我挥手示意他出去：“把冀奕叫来。”

这几个孩子里面，我对冀奕是最有感觉的，在以后的相处中，这个孩子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他很有责任心，勇于付出，每次与他人发生冲突或者矛盾的时候，都会主动退让，遇到别人有困难，或者班里发生什么状况的时候，他也会第一时间冲在最前面，他也有他的傲气，尤其是遇到困难的时候，从不轻易认输，他的勇敢，阳光，有爱心，让我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孩子。

冀奕：“报告……”

我嘴角一笑说了声：“进”  说完，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教鞭，站起来，等他进来。

他打开门，立刻发现了我在看他，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一丝躲闪，可是，很快他就调整好状态，看着我低声说：“李老师……”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继续盯着他，冀奕快速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壮着胆子看着我说到：“老师……能让我进来吗？”

我点了下头，指了指我前面的空地。

他迈步进来以后，随手关上门，并反锁。走到离我还有两三步的位置停下，微微低着头，两手规矩的放在裤缝两边，挺胸站好。

无疑，这个孩子的礼貌和规矩，是他们几个里面最好的，不过这也恰恰是我不能容忍的地方，本来可以很优秀，却管不住自己！

我用教鞭的顶端，敲了敲他的胳膊：“今天早晨在教室，你那是什么态度？”

冀奕的手一抖，随后咬着嘴唇马上回话：“老师，我不该没有礼貌，不该目中无人。”冀奕停顿一下说：“李老师，我……错了”

我挥手用教鞭抽到他大腿，眯着眼睛看着他，问：“我问的问题是什么？！”

冀奕被我这突然的一打吓住了，惊慌的看了我一眼，他不下意识摸了一下腿上被打的位置，当他看到我盯着他，他立马把手贴回裤缝放好。想了一下说：“是……是我……当时觉得老师小题大做，上课说话这种事……”

我没等他说完，就抬手用十成的力气抽到大腿后侧，冀奕没忍住，往前迈了两小步，当他站稳以后，又赶忙退回到原先站着的地方。

我带着情绪的问他：“上课说话算小事儿？！”我说完，抬手抡起教鞭，又一下抽在他腿上。

冀奕使劲咬住嘴唇让自己不发出“哼”声。我一脚踹到他膝盖靠上的位置说：“上课说话确实是小事儿，但是这种目中无人，不尊重他人的行为，实在欠揍！”我的一脚踢过去，冀奕没站稳，右腿膝盖着地，他右手手腕撑住地后不敢耽搁的瞬间站起来，低头站好，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我冲着冀奕严肃的说：“你觉得我今天这样打你，尊重你了吗？”

冀奕迅速抬眼看了我一眼，马上又看向地板，不敢大声说话，压低声音说：“是我的错……”

我听完他的回话，我直接一教鞭抽向他后背，我说：“答非所问！我今天打你，或许你认为我没尊重你，但是我告诉你，你没做值得我尊重你的事儿，所以今天你就得没有面子的在这儿挨揍！”

冀奕低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我听到他忍不住疼痛时“嘶嘶”的声音，他虽然低着头，但我看到他的眼泪缓缓流下，我举起教鞭，冀奕看到我手一动，他立马身体一抖，我说：“你今天的行为，我很不满意，沙发和桌子，你选一个趴着的地方。”

冀奕为难的表情看了我一下，我不容置疑的眼神盯着他，他马上挪开目光，看了看沙发和桌子，低头小声地说：“我……选桌子……”

我用教鞭指着桌子的方向，示意他过去。冀奕犹豫了下，然后马上迈步走向桌子，他站在桌子旁边，不知道该怎么个姿势，他扭头悄悄的看我，我没理他委屈的眼神，直接按住他后背，把他压在了桌子上。

这桌子的高度对于冀奕的身高来说，显得太矮了，他用前臂支撑着上半身，我左手按住他的后背，右手举起教鞭，抽向他的屁股。

没有停顿，没有规律，甚至没有方位的打了七八下，我听到了冀奕隐隐的“啊”声。

我冷声问到：“疼吗？”

冀奕边大口喘气边说：“老师……疼……”

我抬手又一教鞭抽下说：“你的行为让那么多老师心痛，你知道吗？！”

说完，我有继续的抽打。

夕宿

冀奕不敢反抗的小声地哼哼，我看到他双手紧紧的握拳，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我又几下打下去，只见他牙齿咬在拳头上，艰难的忍受着挨打的疼痛。

终于，冀奕口中小声地说：“李老师，我可不可以求求您……”

我手上停止抽他说：“你还有脸求饶？”

冀奕抽噎着说：“老师……我跟您保证，绝不会有第二次”

我把教鞭移开：“再有下一次呢？”

冀奕犹豫了一下说：“同样的错误，我要是再犯，我绝不敢再次求饶。”

我放下教鞭，拽他起来：“我对你的期望，远远不止于遵守课堂纪律，尊重老师，团结同学的这些小事儿上。”

冀奕抬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说：“你是个很有能量，很有潜力的孩子，我希望你做好自己，管住自己。知道什么是有所不为吗？”

冀奕疑惑的看着我，我轻声说到：“有所不为就是，比如当你制定好学习一小时的目标的时候，你在学习的过程中，特别想要玩会手机或者看会电视，你能因为自己定好的目标而管住自己，控制自己不去作，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不被其他事物诱惑的能力，这就是有所不为的能力。学习中是，生活中也是，我要求你管好自己！”

冀奕大大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做到管住自己”

我微笑着说：“再做不到，我可随时收拾你，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冀奕眼神一紧赶紧说：“是……保证做到。”

我指了指房门：“回班。”

我打算来个突然袭击，看看班里上课怎么样了。

一开始冀奕走在我旁边，慢慢的成了跟在我身后，我说：“很疼？”

冀奕立马不好意思的说：“不……不疼……”

我看了他一眼故意说：“那就是说，这顿打，打的太轻了呗”

冀奕抬头看着我，一脸不想在跟我说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