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扮演的“特殊”角色

几年前，我在一家电视台工作。不久，台里开播了一个法制栏目。这一来，少不了跟公检法打交道。每次外出采访，都是先到当地公安局联系，为了抓到第一手资料，总是先和刑警打好招呼，不是去审讯室，就是进看守所，采访犯罪嫌疑人。刚开始的时候，嫌犯被接受采访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他们的手铐、脚镣，明晃晃的，很是吓人。可是，时间一长，每次采访这些人的时候，我不再那么胆怯了，而且每次都打量他们身上的装备，特别是回来编辑的时候，特地把磁带放到那些特写的地方。有时候采访的是年轻的女犯，渐渐地就觉得戴上手铐的她们，透着另外一种娇弱……

后来，栏目制片嫌我们采访回来的画面太空了，要求有一些实质的内容，甚至说，部分内容可以情景再现嘛，也就是说，有的镜头，是要演出来的，比如：犯罪过程、抓捕过程的时候，先是把“嫌犯”扑倒，然后把双臂往后一扭，迅速取出手铐，喀喀两声，就搞定了，然后就押上警车。有一次，看他们抓小警花扮演的女犯的时候，简直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两只柔嫩的小手，一下子就被她的师兄弟铐上了。那时，那些师兄弟还捉弄她，好长一段时间不给她打开，就喜欢窝在警车上，看他们师妹背铐的样子——不过说来也是，反铐起来的小警花显得更加亭亭玉立，但脸上显出被捉弄的无奈。我赶紧和那些帅哥说：“好啦，别为难人家啦。”他们这才给她打开手铐……趁那时，我就去拿着那手铐，在手上掂量着，一副女式手铐，不是算太重，铐臂上的齿很细，女人嘛，手很纤细的。我问她：“难过吗？”她回答：“还好啦，唉，我们在警校练习的时候，经常互相铐的。不过到这里来实习，就我一个女的，都是他们经常作弄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铐起来。”我笑了笑：等下次有戏，我让你去铐他们！”她笑了笑：“不过，这也挺好玩的。”当时我很诧异。

后来，到有些地方，没有太多实习警察帮忙演，不过很多时候，咱们的戏都能演下去，因为好多嫌犯都是男的，当时就去找局里的保安去演。我依旧去做我的“导演”。只是在一次采访时，采访的是一个女杀人犯，很快就要枪毙了。当我来到监区的时候，发现她全身上下已经是全副“武装”了。咋看上去，长得还算清秀，但长期的关押已经让她失去了几分姿色，可是身材却还是那么苗条。一副雪亮的手铐扣在她无力的手腕上，脚上则是一副粗链的重镣，由于要赶着采访，我就没注意太多的细节了。原来她是因为丈夫有外遇，在家把他丈夫杀了。当离开审讯室的时候，她是被两名女警押着出去的，显然由于她感到日子不多了，加上脚镣很沉，几乎卖不开步子了……

采访结束后，一个难题来了。天哪，还要情景再现，我到局里问，有没有人能演啊，刑警大哥对我这个记者很客气：“实在对不起，警察演员有的是，咱们这里缺女的啊，要不，这次只能你自己演了，你导演得那么好，演得肯定也不错吧。”这是，旁边的摄像冲我一笑：“这回躲不过去了吧。”我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回岂不是我要被他们抓一回啦。可是，如果不这样，我的片子没法完成啊！这一演，肯定要被他们铐起来，我对那玩意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唉，为了片子，只好牺牲一下啦。我勉强地对刑警大哥说：“你们动作可轻点啊，我可经不起你们折腾啊！”“放心吧，我们有数。”

按照我部署，演员们各就各位，包括我。我根据警察当时的叙述，安排了以下这场戏：心虚的我，在作案后，躲避追捕。心里想着，唉，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轮到我自己啦。当时我穿的是休闲装，细跟的皮鞋，慌慌张张，东张西望，在不平的小路上，走起来一倒一歪，就在这个时候，从巷子两头窜出四个民警（唉，为了拍得真一点，他们出来我都不知道的啊），一下子把我按倒，两双大手把我的手臂扭到背后，我故意去挣扎，要知道，他们这会可是来真的，那手比铁钳箍得还紧。我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做些什么，就听见他们喊：“老实点，铐起来！”随后，两声清脆的“喀嚓”声，我的双手第一次戴上了手铐，我下意识地挣了一下，真的缩紧了，我没敢继续挣，就这样低着头，被他们押上了警车。就在那时，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心想，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在车上，民警立刻给我打开了手铐，我看到，我的手上已经有了浅浅的铐痕，一个大个子民警还开玩笑地说：“下手不重吧？”“再重点，我胳膊就给你拧断了！”这时摄像对我说：“刚才拍得不行，你的脸露出来了，不能用，得重拍。”我当时简直气晕了，可是为了片子，我又得被铐一次。不知是摄像有意戏弄我，还是他技术不到家，竟然有让我演好几次。可是，每当铐环一次次锁住我的手腕的时候，我那种兴奋就来了，我当时想感觉多被铐一会儿，可是一被押上警车，他们就帮我把手铐打开了。

拍摄结束后，就和公安大哥们喝了点酒，在宾馆里醉醺醺地回想今天被“抓”的情景，想着想着就梦想着自己被戴上手铐的情景，正铐，背铐，反正只要我见过的戴铐方式，我都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不是和手铐有缘……很快，酒醒天亮，我又是现实中的记者了。

自那以后，由于很多片子需要情景再现，又一时找不到临时演员，我便开始扮演一个个女犯角色，什么杀人犯，毒犯，卖淫女……一次次被我的公安朋友抓住，戴上我梦想中的手铐，被他们押走。后来，就手铐脚镣一起来了：我被扑倒后，双手自然被铐在后面，动弹不得，倒在地上，脚被那钳子似的大手摁着，同样是两声“喀嚓”，一副轻便的板式脚镣锁在了我的脚踝上，我被扶起后，迅速押上警车，在迈向警车的路程上，我只能迈着小碎步，一来铐链太短，二来我还是穿着10厘米的高跟鞋啊，上警车的时候是被他们架着膀子抬上去的，到了车上，想到身上的手铐脚镣很快会被解除，我就对摄像说：“再补一段押回局里的镜头吧。”一个警察说：“呵呵，那现在还不能帮你解开咯，在车上得委屈你一下咯。”我笑了笑，心想：要的就是这样子的。在回局里的路上，警察大哥把我从背铐换成了正铐，然后用一根长链把手铐脚镣连在了一起。我表面上低着头，实际上在欣赏着手上这副带链子的镯子，我左手摸右手，右手摸左手，由于是给我这个记者演戏用，手铐也是新的，闪着银光，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抚摩这副新崭崭的手铐，心里甚是喜欢。接着，低头看自己的双脚，脚镣也是新的，闪闪发光，配上我着双美脚，再加上银色的高跟鞋，心里甚是满意，我故意把腿张开，然后又并拢，感受被链子束缚的感觉。到了局里，我被架下车，踉跄地被押向了审讯室……每走一步，都在体验这种被金属束缚的滋味。嘿，这下真是过足了瘾。

经过多次的抓捕拍摄后，我从对戴手铐脚镣的兴奋，上升到一种快感，为了让自己多一点体会，我现在故意说拍得不行，让他们给我重演，我一遍又一遍地从这种“演戏”中体验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好象摄像也有点看出那个意思，每回拍摄除了按要求拍摄演示版，还专门按正常手法拍摄了一版。每回一到晚上，我就在编辑机房，回放我被抓时的情景，欣赏着，思索着：画面上的女孩，也就是我，一头秀发，一袭轻装，一双银色的高跟鞋，双手反剪背后，明晃晃的手铐扣在纤细的手腕上十分显眼，被铐起来的那双小手显得更加动人。脚下的轻便板镣随着步子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由于双手紧紧背在后面，显得胸部更挺了。高根鞋和脚镣的禁锢，使我的小腿更加挺拔、修长……这就是我吗，我被锁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很快，我把这些录象复制成碟片，在自己的公寓里面反复地欣赏。时时在想什么时候再去找机会被铐一下子啊。后来，大凡是采访年轻女犯的，我都亲自演一遍，去寻找那种束缚的快感。可是，老是等待拍摄机会也不是事啊，于是我有了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