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清狂（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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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时候基元里并不忙，所以白焕昱干脆就一个人过来处理文案，而让林淮在家里陪着挨了顿揍的小孩。

但是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不为什么，就是早上召集那些长老开了个会，想扩张一下内堂，结果那群老东西仗着和他爸关系好，借着替他爸管教一下他的名义，反骂了他一顿。

时间已到中午，白焕昱也不敢不去吃饭。于是他黑着一张脸走进食堂，打了饭又顶着那一张黑得堪比墨水的脸走了。他在食堂里面那会儿，杀手们都是僵硬的，连打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这位总主大人一不高兴，自己就成了替罪羊，被拉出去砍了。

白焕昱坐在书房里，越想越来气，索性给洛离打了个电话，叫他通知一下长老们，下午接着开会。

他还就不信了，他个总主压不住他们一群糟老头子！

……会议室

气氛依旧沉闷。

白焕昱执意要扩张内堂，但是长老们却非常团结：不可以！

白焕昱看着底下那一张张盛气凌人的脸，气得半死。他用力一拍桌子，怒道：“你们是总主还是我是总主！一个个的都威风得很呐！洛离！传令下去！扩张内堂！”

洛离无奈地看着他，觉得这可能又是他脑子一热做出来的决定。虽然外堂的确有很多人的能力已经极高了，但是跟内堂的杀手们比还是差了一些的。

白焕昱这番话一出，全场立马安静了。良久，一个长老长叹道：“总主啊，我们都是和你爸爸并肩作战的人，怎么可能害你呢……”

他话音未落，白焕昱就像被触到逆鳞般“蹭”地站起来 ，几乎是在吼了：“你闭嘴！并肩作战……呵！我爸他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在哪里！不会害我，你可真说得出口！你们不让我扩张内堂无非就是怕那些人来了会有人超过你们，取代你们！”

一番话戳中了那些人的心事，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怎么说。

白焕昱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洛离，待会儿再传一道令。撤掉各堂堂主，换人。”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一位长老问道：“总主要撤掉我们，可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白焕昱微扬起头，显出一副高贵之态，道：“当然。医堂晗溪，药堂冬华，暗堂阿淮，刑堂锦泫，信息堂……洛离你再管一个吧。”

那长老的眉狠狠一皱，出声拒绝：“不行！左少和林少尚可，刑堂和药堂怎么能让两个未成年小孩子担任！而洛离已是训练堂堂主，再占一个……恐怕不好吧？”

白焕昱“啧”了一声，明显就是嫌他烦了，道：“洛离你可以么？”

洛离抱拳：“总主信任属下，属下定不负总主所望。”

听到这话，白焕昱的心情总算好了些，有些小得意地冲着那长老抬了抬下巴，道：“听到没有？”

那长老眼中闪过狠戾，道：“那……刑堂和药堂……”

白焕昱绕到他面前，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药堂主，我没在和您商量，我只是在通知您。这事呢，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您没有反驳我的权利。搞不好我一个不开心，就把您拖出去喂狼了。”

药堂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但是白焕昱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有反驳他的权利。他低下头应了一声是，眼中却满是冷光。他们这些长老在基元多年，爪牙遍地。说不过白焕昱，还打不过他了？

会议就这样在草草结束了。洛离先是去传了令，然后就是一通电话打到林淮那里。他清楚得很，白焕昱倔起来，只有林淮有可能说得动他。

做完这些，他便回到训练堂开始制定方案。白焕昱在气头上没注意，他可是把那群老家伙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老东西怕是要开始造反了。

林淮接到电话时被洛离说的惊到了。

白焕昱这完全就是在意气用事，一点没考虑后果。白焕昱父亲还在的时候，那群老头有人压制。自从白焕昱的父亲去世，他们便开始在基元横行霸道，在私底下养了不少死士。这事一出，他们肯定是坐不住了，近期可能就会造反。但是白焕昱是新任的总主，除了他们和内堂的各位精英杀手，也就只有左晗溪和洛离手下是他们的人了。虽说他们这边有精英，但是这要是真的打起来，吃亏的还是他们。

林淮挂了电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应对这场必会到来的战斗了。等战斗结束了，再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做事不过脑子的总主。

不出他所料，在白焕昱下达了命令的第三日，长老们带人闯入内堂，战争一触即发。

长老们足够的精明，但是他们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个人的存在，叶元晗。

这话还得从一天前说起。

林淮他们正在为战斗做计划，林锦泫却忽然打了个电话，把叶元晗叫了过来。他让叶元晗用黑客技术入侵长老们的电脑，窃取情报。

长老们哪里会想得到叶元晗，更没想过自己的情报会被叶元晗窃取，自然没有为这种情况做准备。当林淮他们杀出来的时候，他们真真就是措手不及了。

场面混乱，但是林淮他们有叶元晗给他们指方向。几人根据叶元晗的指示，在人群中准确地捕捉到那几个长老的位置，成功地击杀他们。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林淮他们把那几个闹得最凶的一举击毙，其他的都采取了招降政策，但这次事情注定了他们与内堂无缘。

……几天后

白焕昱在暗堂门口徘徊着，考虑着该怎么跟林淮解释自己的“头脑一热”。他已经在这里晃悠了半个小时了，奈何就是不敢进去。

又转了几圈，终于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走进去。

林淮在书房里。自从把基元清了一遍，换成自己的人之后，白焕昱就开始把各堂的文案下派下去，让堂主们自行处理。他自己的工作便轻松了不少。

白焕昱挥手遣开侍卫，整个人像是被放慢了速度般，慢吞吞地抬起手，在门上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敲了两下 。

听到林淮沉稳的声音，白焕昱心中愈发慌乱。他那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全然不像是总主，倒像一个小孩子。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衣摆，确定自己现在除了进去接受制裁以外没有别的路可走后才蹭进去。

林淮在书桌后做得笔直，食指在电脑上跃动。白焕昱锁上门，凑过去把手搭到他肩上轻轻捏着，讨好道：“阿淮你要不先歇歇，我来处理？”

林淮看都不看他便十分冷硬地拒绝道：“不用，跪着反省去。”

白焕昱悻悻地把手拿下来，哀怨地看了一眼林淮，转回到书桌前面跪着“反省”去了。所谓“反省”，不过就是把头脑放空，让灵魂游荡而已。

跪了莫约半个小时，白焕昱就开始思索怎么从地上起来了。他犹豫一下，道：“阿淮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

“那我去给你削个水果？”

“不用。”

“那我……”

白焕昱这句话还没出来，林淮就已经把它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不想加罚就给我闭上嘴好好跪着。”

白焕昱撅了一下嘴，偷偷伸出手来在地上画着圈圈。

……有过半个小时

白焕昱的膝盖开始泛起刺痛，他小心地动了动，往旁边挪了挪。虽然他的动作很小，林淮还是看见了。

他顺手拿起旁边的钢尺，用力砸过去。

这就是练过的人的恐怖。林淮丢出去的钢尺如他所料，不倚不偏地砸在白焕昱刚动过的那条大腿上，力道也恰在他所能承受的最大范围。

白焕昱疼得一颤，索性便不怕了，膝行到林淮身边，拽着他的衣服下摆小声道：“阿淮你别生气了……阿淮……”

林淮哪里有那么狠的心去看他那泪汪汪的眼睛，压下心中泛滥开的宠溺，问道：“为什么让林锦泫去刑堂，为什么让洛离管两个堂？”

白焕昱低下头，小声回答：“当时就剩下刑堂和信息堂了，我这不寻思着林锦泫去刑堂的次数多些，比较熟悉刑堂嘛……洛离那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知道该给谁就索性给洛离了。”

林淮皱着剑眉，声音满是严厉：“简直胡闹！”

白焕昱被他吼得又把头低下去几分，双手不安地绞动。他看看林淮冰冷的眼眸和不太好看的脸色，自觉极了的褪下裤子背对着林淮跪下。

哪知林淮却道：“起来，趴在桌子上，这样比较称手。”

白焕昱不敢耽搁，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伏趴在桌子上。林淮走到书桌前面去捡起那个被他甩出去的钢尺，对着白焕昱浑圆雪白的tun部来了一下。

tun上顿时浮现出一个长方形的棱子，白焕昱疼得微微缩了一下，肿痕却并不高，只是薄薄地一层。

林淮又落下一下，白焕昱却只能在钢尺下被迫受罚。这一下与上一下叠加在一起，看上却像一道伤。

一组十下，每组都在只有一个伤痕。这样打下去也不轻，哪怕钢尺是一个小物件。

再又一下落下来的时候，白焕昱轻轻哼了一声。随后，便硬生生承受住了第一组的最后一下。

林淮并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第一组打完极快的就开始打第二组。一层层薄薄的肿痕叠起来，最后叠出二指来高。

白焕昱疼得轻哼，眼中似乎多了些闪亮的液体。他微仰起头，用力眨眨眼睛把那液体又逼回去，开始专心对付身后的伤。

第三组……第四组……

林淮顺次打下去，原本白嫩的tun部早已变成一片惨不忍睹。tun上满是青紫色，唯一的一点空隙又被林淮的尺子插进来，再次落下一下。

白焕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努力忍受着身后这些疼痛的。但是林淮的尺子还是毫不留情地往下砸。

白焕昱等他打完了第五组，连忙拽住他哀求道：“阿淮不打了好不好……好疼……呜……阿昱记住了 以后不会再意气用事了，真的！”

林淮看了看他身后那白皙的地方一点本色都看不出来了，还是饶过了他这里。他手里的钢尺转向他的大腿处。

白焕昱被他一下打得嘶嘶吸气，道：“阿淮……我疼……”

林淮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不疼你记得住？做事不过脑子，总要受到惩罚的。”

白焕昱看他还是不停，一时没忍住伸着手去挡。林淮看着那双伸过来的手，脸色一沉，捉住那双手就是五下钢尺。

白焕昱疼得泪花儿都飙出来了，不敢大声哭闹，只得小声呜咽抽泣着。

但是林淮这次是真铁了心不吃他这套了，钢尺还是往下抽。

白焕昱的大腿很快便变得如tun部般看不出以前的色彩，他的浑身都在发抖。这疼痛丝毫不亚于打破皮的疼痛，不过是一个出了血一个不出血罢了。

林淮看着也该差不多了，扬手把最后一组打完便把人搂进怀里。他轻轻抹掉白焕昱脸上的泪水和汗水，让他靠在他身上。

白焕昱坐在林淮腿上，揪着他的衣领，声音还是小小的：“阿淮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林淮眼中满是温柔，轻声道：“好。”

他的手轻轻拍着白焕昱的后背，温柔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