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我陪你长大（第五章下）

（下）

哥哥从不在爸妈面前不给我面子，所以爸妈的及时赶来也让我没有再承受更多的疼痛，那时的我以为事情这样就过去了，我跟妈妈道了歉，妈妈也开导了我，我心里的烦闷也渐渐消散，虽然我还是不打算修改我的字体。

第二天我起床吃早饭，哥哥时差还没调过来，所以我在餐桌上没见到他，本想着中午他来接我，然后好好撒个娇让他不生气了。

但他没来。

我在校门口多等了一会，也不见他的影子。

我多少有些失落地自己回家，心里多少存着一些希望，觉得是不是他有些别的事所以才来不了。

回到家以后，我看到哥哥在客厅跟爸爸说话，问爸爸一些商业上的问题。爸爸看到我回来，走到门口对我嘘寒问暖，接过书包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问我饿不饿告诉我一会就开饭。

从头到尾哥哥没说一句话，哪怕我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他自顾自低头看着电脑上的材料和文件，时不时跟爸爸交流几句，甚至连看都不看我

吃饭的时候我抢先坐到他旁边，他也当我不存在，我有意跟他说话他也像没有听见一样，每次都是爸妈出来打圆场。

爸妈也觉出来哥哥对我态度的冷淡，就想找话题想缓和我们之间的气氛，却不成想哥哥一个招也不接，一个套也不上，对我完全不理会。

那以后的三四天，哥哥因为有事情要忙，晚上回得也比较晚，我每次都等他回来，开始我总是小心翼翼地想去接近他跟他说两句话，他却很自然地转身就走开，顺理成章的让我手足无措。后来我也只是咬着嘴唇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他只当我是家里的空气，连眼神都欠奉。

哥哥这样的态度让我每天都怏怏的，我开始反思自己做的一切。

这天班主任突然又让我去她办公室，我不由得一怔，想着自己这两天又怎么得罪她了，除了字死活不改应该也没什么吧。

我忐忑的进了办公室，没想到老师却非常和蔼地笑望着我，叫我坐下。

她突然的温柔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老师那天的做法，确实欠考虑，”她看我坐定，柔声跟我说，“对你有些过于严苛了。”

我愣了愣，没敢说话。

“开学的时候我让大家写自我介绍交上来，他们都很一本正经地阐述，只有你开篇是‘哈喽哈秦老师’，我当时就觉得你一定是个很开朗很热诚的孩子，”她笑得格外温和，“当时你们在军训，我就问别人哪个是你，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你漂亮 活泼 人缘也好，班里的活动也积极，我就愿意把什么都交给你打理，我觉得跟你相处起来有一种很平等很亲近的感觉。”

我没想到老师会跟我说这些，我本以为又是一些莫须有的批评，所以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震惊不已。

“你的语文很好，这也让我这个语文老师倍感欣慰，说实在的，你第一次单元测试就考到了第一名真的让我对你报了很大的期望，我把你选做语文课代表，把你选做班长，也是希望你能够不论在生活还是学习上都做一个有能力的人。”老师的语气里充满了关怀，这样的娓娓道来，让我有一丝动容。

“第一次大考你的成绩并不是特别理想，我就想是不是因为你来没有适应初中的学习节奏，没关系，慢慢来。”

“你后来来办公室送作业，或者是问问题，我都想跟你多聊一聊，我会跟你聊一些跟别的学生不会说的事情，比如说我新染的这个指甲好不好看，比如说今天的天气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她轻笑，“我希望你的初中可以更加轻松和丰富，因为我一直可以帮你 支持你”

“结果后来你的成绩下降得越来越厉害，我就开始有点着急，但是你的语文成绩一直都挺好，别的科目我也不精通，所以我总是没法很细致地帮你，只能笼统地跟你讲一些学习方法，”她顿了顿，“可能是我太急于求成了吧，把一些在别人看来很好用的学习方法强加给你，却忘了看这到底是否适合你，希望这没能打乱你的步伐。”

我赶忙摇摇头，“没有没有的，老师，您不要这样想…”

“至于你的字体，我不得不承认，刚开学的时候，你的字是咱们班进步最神速的，神速。看着你的字写的越来越好看，我真的很高兴，但是后来也许是你过于追求你所临摹字帖的风韵吧，确实带出来一些不好的毛病，这让你的卷面变得有些凌乱。”

虽然听到这里我还是有些不服，但是在老师这般担心我误解的解释里，我的心莫名得柔软。

“我没法在其他科上帮你，就只能说希望帮你把语文的分再提高一些，我研究了一下你过往的试卷，各种题型你掌握起来算是比较自如的，只要是上课好好听，是可以稳中求进的，所以你的字，是我所能发现的最明显的问题。”

我看着老师认真的眼睛，有一点动摇。

“我知道你也许不服这个说法，你的字不丑，可以说是蛮好看的，但是真的是不够工整，一旦是政史地那种需要写得很多的科目，这个缺点你会暴露得更明显。”

“你总是不去改，多少是让我有些恼火，可能是我太急于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太急于看到你能够进步能够更优秀了……”

“老师对那天给你说的不太中听的话道个歉，我后来想想确实是有些话对你来说太重 太刺耳了，你错不至此的。”

“没没没…没事的老师…我…我我没怪您的…”听到老师突然的道歉，我有些慌乱，也有一些感动。她作为一名老师，教导学生本就是天经地义，就算是方法过激她也没必要跟一个学生去这样解释。

“其实修改字体不需要从头开始重新练的，你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了。”她不紧不慢地对我说，眼睛里是温柔的笑意。

“老师相信你可以的，现在才初一，你完全可以把你的成绩提升很多的，也不要因为咱们班是成绩最好的班而感到压力过大，这些都是外物，你不需要跟别人比，每天把自己提升一点点，你的成绩自然就上去了。”

“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老师相信你努力是到位了的，只是可能有点慢热，还没真正适应初中的生活。”

“不要着急哦，你有好朋友，有老师，也有家里人，我们都会是你的后盾，加油。”

谈话的最后，我感到释怀。

老师为了我的进步，这样煞费苦心，我有什么理由去误解，又有什么资格去固执。

曾经那些负面的情绪，在这一刻才算是真的消失殆尽。

即使老师曾经把她的过盛的怒火加注于我，曾经把过于情绪化的一面展现给我，我也愿意去包容，去原谅，因为我没有理由去拒绝一个老师对学生的责任和用心良苦。

这份温暖与鼓励，伴随了我的整个初中，也见证了我后来的进步。

那天放学以后，我的心情格外舒畅，我想着回家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让哥哥跟我说话。

一路好心情地回到家，吃过晚饭，哥哥还没有回来，我跑到爸妈身边，让他们帮我跟哥哥求求情，爸妈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他们两个也受不了我俩成天这样古怪的气氛了。

然后我就回房间去写作业，按照老师说的稍微注意了一下字的样子，但是由于写惯了一时还是难以改过来。

心情舒爽，效率就高了很多，周末两天的作业，我几乎全在星期五完成。

等我抬头看时间，已经是快十一点了，我想等到哥哥回来，又怕他不理我，就想了一个招…觉得这么着他怎么着也该理我吧…

我在不是作业的一本题集上找了一道看起来很变态的题，圈了个大圈，然后就写了个条放到哥哥桌上，“哥我作业不会做！你得教我！”

这下再不理我…我就…我就…

然后我就坐在桌前等， 效率高用脑也多，平时这个点倍精神的我突然眼皮就打了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床上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八点多，我看到作业整齐的放在桌上，我兴冲冲地跑下去，看到我空出的题旁边果然有注解，我知道一定是哥哥来过啦，兴奋得抱着作业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穿着睡衣鞋也没穿就跑到了哥哥房间外。

我刚想敲门，门一下子就开了。

“哥…早早啊”我差点没站住。

哥哥穿着家居服，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宽大的T恤掩盖不住他健美的肌肉线条，我感觉他浑身上下都迸发着生机。

应该是晨练回来刚洗完澡。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嗯，早。”

“哇哥你终于跟我说话啦！！！！”我上前一下子扯住他的袖子。

哥哥很无奈地看了看我，也不说话，让我如此兴奋的反应冷了场。但我也不在乎，笑成一朵花一样看着他。

“题会了吗？”他有一次开口。

“会了会了！哥你真厉害！”虽然那道题具体是什么我都没仔细看。

他低头看了看，“回去穿鞋，地上凉。”

“嗯嗯嗯嗯！！我知道！！！”我继续拽着他。

“快去啊。”他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示意我松开他。

“奥奥…”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松开了手，“哥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吗！”

“不是，你自己梦游爬回床上的。”哥哥一本正经地给我来了句这个。

“哦…行吧…”我憋着笑若有所思地回房间去穿鞋。

等我整理得差不多了哥哥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

我坐在哥哥旁边一直不停地叽里呱啦，各种跟他说话，他的反应虽然平淡但是好歹现在有了嗯嗯啊啊的回应，比起之前好了太多。

吃过早饭，哥哥在客厅用电脑整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因为我算看不懂），我走到他旁边站着，看了一会儿，看他实在是没有理我的意思，就开口叫他，“哥…”

不理我。

“哥…”

不理我。

“哥哥…”

“有事说事。”他头也不回。

我叹了口气，“我错了…哥…都这么多天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直都不理我啊…原谅我吧好不好…”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看见大小姐在家里跟爸妈这么大阵仗，不亏。”他敲着键盘回我。

“我错了…我跟妈妈道过歉了…”

“嗯。”

“哥…哥…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可不跟你生气，你再觉得委屈把什么东西摔了。”

这句话，这个语气，这个态度，我冷汗出一身，“我以后不这样了…真的…再也不了…”

“家里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这么个摔东西法的了。”虽然他连看都不看我，我已经开始阵地崩坏了。

我跑到哥哥侧面，把他的手从键盘上拿下来，“哥你看着我你别不理我嘛…”

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我，看看我到底要干什么。

“哥你听我说，事情很复杂，你得听我解释解释吧…”我把从开学到昨天班主任找我谈话的各种经历和心态，都说给了哥哥听，告诉他我现在什么心结都没有了，我也真的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下一步我要想办法把成绩提上去，然后尽量注意字体，想办法改过来，好好跟老师相处，不让她跟爸妈失望。

我说得口干舌燥，这期间，哥哥没再工作，而是认真的听我说。

“翼儿，”哥哥倒了杯水给我，“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情绪一旦控制不好，情绪失控，就对身边的人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

听到哥哥开始给我讲很多话，我开心得使劲儿点头。

“其实你班主任也是觉得自己那天没控制好情绪，本来的用心良苦变得扭曲，她觉得给你造成了伤害才选择跟你道歉，她是一个好老师，最起码，对你很好。”

“我知道的！昨天我才特别真切地感受到原来秦老师一直对我这么上心…我之前对她那么不耐烦我挺愧疚的…”

“你知道你那天晚上跑回房间以后，妈妈多么难受吗？”一提到这件事，我就听出了哥哥语气里满满的责怪。

“嗯…我知道我做的不对…”

“妈妈说没想到明明是自己想帮你说几句好的却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她自责到差点儿哭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开始难受起来。

“她觉得这些全是她的错，可是翼儿，你觉得这些都是谁造成的。”

“嗯…是…是我…”我嗫嚅。

“咱们先放开考试不说，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对老师不耐烦，忽视她严苛中真正对你的心意，她能给妈妈打电话吗？”

“嗯…”

“再一个，我听说你不是第一次因为学校的事冲爸妈发脾气了。”语气淡然，却让我不寒而栗。

“你觉得别人让你很难受，让你很委屈，你如果要发泄也应该要发泄到别人身上，而不是让爱你的人替你去承受相同的委屈，去安慰你却反被你当做出气筒。”

我不敢抬头，低着头听着哥哥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

“你这样做对那些伤害你的人没有任何影响，伤的却是那些对你好的人的心。”

“哥…对不起…”哥哥的一席话已经让我流下了眼泪。

“道理我就讲这么多，”他用手指揩去也得眼泪，“不说别的，在爸妈的事上。我一直都觉得你从小就很懂事，对他们也很尊重孝顺，但这次我真的很意外。”

“呜…我知道我错了…”心里的惭愧与自责交织在一起，让我心痛不已。

“这回，我挺失望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紧，哭的更厉害了，“呜呜…哥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冲爸妈这样了…你别失望好不好…”

哥哥任由我哭，也不说话。

“呜呜…哥你罚我吧…对不起…”我拉着哥哥的胳膊，主动认罚，希望他可以原谅我。

“你先自己想想清楚吧。”说罢他把我的手拨下来，就又坐到了电脑前。

我坐在沙发上哭，越想越难受，想压抑自己的哭声却说什么也止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哥哥起身过来，“别哭了，跟我回房间。”

我坐在沙发上抹了抹眼泪，一路小跑追上已经到房间了的哥哥。

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你躲那么远干嘛。进来。”哥哥有些好笑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哥你说不打我我就进去…”

“哟，刚才是谁说的让我罚你？”哥哥嘴角噙笑。

“哥你别笑！”我有些羞恼。

“好好好，不笑不笑，”可我明显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笑意，“快进来，不打不行。”

不打不行。

还让我进去！

你这么说我更不敢进去了好不好！

“哥…”我想求饶。

他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就写了四个字，没 得 商 量。

好吧，我败了。

我一咬牙一闭眼，壮士赴死一样就进去了。

然后我就看到哥哥从抽屉里把皮带拿出来了。

反正我是觉得我眼泪决堤了。

以前就被打了两三下，疼得就受不了了。

“不要…哥…别…别用皮带…”我摇着头往后退。

哥哥就站那那么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哥哥…”

哥哥坐到床边，“你想想我跟你说的，还有你老师跟你说的。”

我哭着挪到哥哥身边，看着皮带，腿脚发软。

“呜呜…哥…”我的一切反应都得不到回应。

僵持了一会，哥哥也不急，也不出手拉我，就这么等着我。

哥哥不喜不怒地呼吸声回响在这方寸之地。

我攥着睡衣，心里怕得要命。

但最终还是趴了下来，不敢反悔讨饶。

“裤子。”

听到这两个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哥…不要…”我噙着泪回头看着他。

“我打到你脱下来？”

“不不不…”我撑起来，把底裤退到大腿，又趴回了哥哥腿上，哥哥把我的睡裙掀起来，用手按住我的腰。

我有些难为情，却不敢说什么，只能等着疼痛降临。

咻啪。重重的一皮带落了下来。

“啊！”我疼得差点滚下去，哥哥一把捞住了我，“呜…疼…好疼…”我趴在哥哥腿上哭，“哥别用皮带了…呜呜…求你了…”

啪！啪！紧接着两下疼得我上半身一下子直了起来，“啊啊！我错了哥哥！别…别打了…”

“这就受不住了？”

“呜呜…哥…求你了…别用皮带了…太疼了…”

啪 啪 啪 啪 哥哥丝毫不理会我的求饶，一下下打下来，每一下都将皮肤从白皙转变为不同程度的红，我不敢乱动，有哥哥的手按着更是乱动不了。
“啊啊…轻点…哥哥轻点啊…”我不受控制地开始乱动，想躲开这难捱的疼痛。

啪！一下抽在臀腿交界的地方，“啊疼！”这一下痛得我挣扎着想从哥哥腿上逃离。

哥哥一只手就把我摁住了，在相同的位置打了十好几下，我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呜呜的嘶喊，“别…疼…太疼了哥哥…”

打完这十几下，哥哥停了停， 仅仅十几下，就让臀腿交界的地方肿的厉害，哥哥只是把皮带放在那里我都疼得一哆嗦，“别用皮带了…哥哥…呜呜呜…换一个吧…呜呜”

“趴好，再乱动我就不轻饶了。”哥哥用了点力气把皮带抵在肿痕上，我疼得腿直蹬地，“不乱动不乱动了！”

皮带重新对准臀峰，每落下一次都伴随着我的哭叫，啪、啪、啪、啪、啪……哥哥每一下责打都沉缓却力道十足，刻骨的疼痛很快就在伤痕累累的屁股上不断加深。

我已经哭得脱力了，浑身软软地抖个不停，全靠哥哥按着才不至于滑到地上去，屁股火烧火燎得疼着。

“哥哥…我疼…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对爸妈那样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啪啪啪啪……皮带无情地抽打身后的伤痕，细嫩的皮肤终于承受不住，一阵阵颤抖，早已都打遍了，不需要看就知道布满红肿的印记，我哭声都乱了腔调。

责打不间歇地落下，我在这疼痛里回想错误的桩桩件件，犹如梦魂不安的人硬要溯回自己的过往。

理有几分情有几许。

我忽然有一点为自己伤心。

我努力咬紧牙关不再喊出来，却仍被这无法躲避的疼痛逼得颤抖不已。

啪啪啪啪…

“你永远不能用你自己的错误，去任性地伤害任何一个对你好的人。”

“尤其是，家人。”

脑子一直懵懵的，直到哥哥给我上药时疼得我一激灵，我才有些清醒。

我趴在床上哭，哥哥上完药走过来，“好啦，别哭啦，怎么今天哭起来没完啦，我没有打得特别用力啊这次。”他揉着我的脑袋用纸帮我擦干净涕眼。
“你这还没用力…等你用力了我是不是就挂掉了…”我小声嘟囔着，“哥我就是难受…我觉得自己这次是挺不对…”

“你知道错了就好，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个叛逆期，但是这不是你冲别人发脾气的理由，”哥哥把我扶起来一点，让我靠在他身上，“有些事情回到家里你可以倾诉，但是那些过于消极和负面的情绪，以后不要带回到家里来。”

“嗯…知道了…”我把头埋在哥哥的身上，眼泪濡湿了他的衣衫。

“好啦，不哭啦，来抱抱，”哥哥张开双臂把我搂在他怀里。

这是我头一次挨完打还这样难受。

也是我头一次意识到什么都比不上真正爱你的人重要。

“哥…”

“嗯？”

“妈妈回来你再帮我给她道个歉吧…”

“为什么我帮你你不自己去啊？”哥哥捏着我的脸问我。

“我…我不好意思嘛…”

“还有你不好意思地事啊小丫头，我看你以后绝对是什么都敢的主。”我抬手想敲他，却一下扯到了身后，疼得我眼泪又飚了。

皮带印交错在身后，叠加的地方颜色格外深重，倒是这次没有什么青紫的痕迹，可能这就是哥哥形容的没用力（啊呸）

“好不好嘛哥哥…你帮我再去说一说嘛…”我疼得龇牙咧嘴也要跟哥哥提这个要求。

“好好好…我去帮你说，你呢，就以后对爸妈再好一点。别再让我知道你又对他们这么发脾气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看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我也不能记吃不记打啊对不对～”

“你哪次不是记吃不记打啊，成天就知道吃。”

“哥！你转移话题！”我嫌弃地从他怀里钻出来，重新趴回床上。

“哈哈哈”哥哥看我这样又笑出了声。

“不！许！笑！”我佯怒。

“不笑不笑，你不只知道吃，你什么都知道啊，你厉害，厉害。”哥哥边笑边说。

“哼！反正妈妈回来你帮！我！去！说！”

“好好好，我顺便帮你加一句我爱你行不行。”

“两句。”

“一百句！天天循环！”哥哥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